第二日清晨,袁崇焕尚在宿醉之中,重真便以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名义,在大凌河堡的校场之内击鼓点将,并且还亲自擂响了战鼓,一如曾经在沈阳东郊。
隆隆的战鼓之声犹如敲在每一名河堡战士的心里,穿戴整齐,迅速聚拢。
战鼓初歇,重真边转身边把鼓槌交给袁七继续击鼓,看着点将台下正在迅速成型的军阵,默默点头:“小桂子治军到底还存着几分严谨,我的苦心没有白费。”
三通鼓响之后,驻守于河堡之内的常备军除了岗哨之外,便全都聚集了过来。
便连袁崇焕都强打精神来到了,只不过并未上台,而是躲在边缘旁观,心中暗道:“本部院倒是想看看,你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到底有着几分为帅的本事。”
唯独吴三桂因为醉酒而被两个女子轮转着骑乘了一夜,快天亮时才把他夹在中间沉沉入睡,被鼓声惊醒之时只觉得头昏脑涨,并且手脚发软。
吴三桂还从未有过这种无力的感觉,对于身旁两个趁人之危却又无料的女子格外憎恨,但好歹知晓军令不可违,无暇也无力怪罪,只挣扎着想要起床。
难得满足的两个女子怎肯放过他,一人一侧缠着他道:“三爷,再睡一会呗。”
吴三桂顿时大怒道:“你们两个蠢妇知道什么?三通鼓响未到,军棍伺候,此乃袁帅与诸位总兵亲自定下关宁军的铁律,谁都不能违背!”
如花娇声道:“怕什么?三爷乃是这大凌河堡的常驻都司,这里你最大!”
凤姐嗲声道:“是啊是啊,三爷宽心,再配奴俩睡一会儿呗!”
两人说着,便又对他上下其手。反正就算是花费些力气,却又无需能量。
吴三桂汗毛倒竖,感觉发根都根根竖起来了,攒起余力推开二人。
如花直接便被他推到了床下,他也被惊慌的如花拉下了床。
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自从宁远之战里出城追击却在回城之时摔了一个狗啃泥之后,吴三桂把马失前蹄都当作是奇耻大辱,何况滚落床单乎?
第二通聚将之鼓响了起来,鼓点比之第一通更加密集,也更加有力。
出于军人的本能,吴三桂感觉心里就像有无数道军令在催促似的,忙不迭爬将起来,伸手就要去取挂在一边的里衬,却不想又被如花绊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