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的寝殿,缥缈峰的居所你任意挑。”
李颜回踏过金水桥,正欲问容徽的寝宫在哪儿。
他想住师父隔壁。
话未说出口,李颜回便看到跪在金桥边的云和。
“前二师兄。”李颜回探头道:“膝盖很娇贵,老老实实的跪不怕得老寒腿和风湿?”
云和抬眸。
黑如墨的双瞳射出冷光。
云和清瘦的脸颊肌肉抽动,薄唇抿成一条线,冷声道:“闪开!”
李颜回端详他片刻,若有所思道:“对症下药不是跪症下药,想求师父原谅,也得找对病根,言尽于此,我睡了。”
李颜回不想多管闲事。
但是他手中这块令牌原本属于云和。
他阴差阳错捡到,又拜入剑灵派容徽门下,都是因果。
李颜回想解决这段因果,可云和不领情。
虽然和师父相处不过月余。
李颜回深知她是说一不二之人,眼里都不得半颗沙子。
这般脾性,云和自残跪求原谅无济于事。
缥缈峰地势高雄险峻,峰顶是终年不化的冰雪。
凛冽寒风卷着刺骨寒芒扎进云和肌肤,缠缠绵绵的绕在骨头上,如冰针刺骨,密密麻麻的冷寒扩散至全身,冻得他嘴唇青紫。
云和因己过被逐出师门,对容徽愧疚难当渐生心魔。
李颜回捡了他的令牌,拜容徽为师,断了云和最后的希望。
两件事一激。
云和尚能压制的心魔报复性疯长,隐隐有噬主之象。
“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