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亦然有水鬼作祟。
容徽屏息凝神,在空中画出两道辟邪灭鬼的符咒,凝在骨架上。
骨架入水,所行之处,鬼怪见者皆会被符咒度化或者绞杀。
李颜回不知其意。
他看着骨架许久。
他觉得拿骨架敲鼓已经很变态了。
没想到还有更变态的。
“诶。”李颜回像模像样的给骨架里奄奄一息的幡鬼念了一段度化的咒语,而后怜悯道:“你馋我身子都可以,怎么想不开馋我师父的身子。”
那是你能馋的?
李颜回将骨架桨绑在水下,给无辜枉死的舞娘收尸后,拿出扫帚打扫画舫。
此刻他生出一种自己在处理犯罪现场的紧张感。
容徽端坐船头,微风拂过掀起帷帽,露出半边精致完美的下颌。
夕阳的余晖洒在容徽的身上,给她渡上一层柔和的金辉,那抹金辉勾出的半张红唇,好似顶级丹砂,衬得风扬起的脸肤白盛雪,美得惊心动魄。
扫洒的李颜回不经意一撇,顿时呆了。
剑灵派上上下下异口同声说师父貌丑,这是他师父?
“噗通,噗通。”
岸上看到容徽半张脸的人眼睛发直,一咕噜栽倒水里。
水花溅在容徽脚边,她拿起横杆将落水之人挑上来。
“多谢这位仙子。”
那位修士红着脸道谢。
容徽见他穿着修仙界的打扮,问道:“阁下来自哪门哪派?”
秦越双颊绯红,他掐了个决,将身上的衣衫弄干,“在下崆峒派秦越,敢问仙子出自何门何派,可是来青山派拜师论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