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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徽唤出木剑忙阻止朝中间琉璃盒飞去的血伞,“冰珏,取心脏!”

“谁敢动孤王的王后!”

没了木剑制衡,血伞猛地撑开。

身着黑金衮服的沧澜太子目眦尽裂,冠冕上的流苏因他愤怒而“叮叮当当”作响。

太子一手撑伞,一手持剑,几次要刺中解阵的冰珏都被容徽挡回去。

“你的王后杀了你,还爱她?”容徽嗤笑,“你控制冰珏难道也是为了密室里的心脏?痴情人设崩得稀碎,装什么用情至深。”

太子愕然,“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容徽木剑一横,“你也想用梳妆台上的气息打开嗅闻锁,拿到白梦主的心脏,别在这装无辜。”

太子定定的看着容徽,猩红的双眸流出一丝赞许,“孤王隐藏得那么深都被你看穿,呵呵!说吧,怎么看穿的。”

两人交手间,冰珏已拿到白梦主的心脏。

太子阴森森的勾起嘴角,猩红双目落在容徽身上,赤裸裸的算计不加掩饰。

“本座用象牙匕首划伤过冰珏两次,没一次都令他颤栗,那是来自灵魂的恐惧,说明你和白梦主都害怕上面的诅咒。”

容徽也不怕太子逃跑,“梳妆台离开你的寝宫之前你本有一次机会让那个‘帝姬新娘’帮你打开嗅闻锁,拿到白梦主心脏将彻底杀死。

所以你纵容他身上的医修人格毒杀冰珏,再露出各种破绽让‘帝姬新娘’打开门。

可你算漏了一点。”

太子惊叹容徽缜密的逻辑和超人的洞察力,他输得不怨。

太子薄唇抿成一条线,“算错了什么。”

容徽道:“你控制冰珏一连去了五个一模一样的男新娘时便知道他体内有多个人格,所以你故意露出破绽让医修人格毒杀你,再让医修人格和帝姬人格互相残杀,成他思绪紊乱时拿到梳妆台,解开锁。”

“一切都进行得很好,唯独算漏了他们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相残杀,而是为保护最小人格才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