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她,已经不可能。
容徽嘴角一勾,讥诮道:“废物。”
送到嘴边的饭都吃不下,废物本废!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够堂上众人听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寻死路的容徽身上。
李颜回和冰珏相对而视,两人皆是一愣,继而笑起来。
虽然事已成定局。
容徽开口嘲讽却出乎意料。
冰珏道:“容徽道友一直都这么快言快语?”
李颜回低声道:“也算吧,以前师父带我们历练时,其他师兄弟说师父长了一张嘲讽脸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逼王,从未改变。
府尹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
如果不估计身份,他只想冲上前将容徽的脸打得稀巴烂。
理智在怒火中熊熊燃烧,顷刻间化为灰烬。
府尹抓起师爷递过来的判词,顾不得上面写的内容,咬牙切齿道:“安道林奸污千月证据确凿在前,诱哄千月作伪证在后,数罪并罚,本官判定,斩立决!”
红头签哐当落地。
熙熙攘攘的大堂外鸦雀无声。
容徽弯腰捡起象征死亡的红头签,开心的笑了。
“上流贵族便是这般草菅人命。”容徽按住签头,签头咔嚓段成两截,“我不服。”
“对,不服!”李颜回跳下黄金椅,“师父和千月之事是两人的误会,当事人说得清楚明白,府衙呈上来的证据苍白无力,本该判我师父无罪,凭什么杀她!”
“此案疑点重重。”李颜回走到容徽身侧,他仗着自己年纪小童言无忌肆意带节奏,“千月说她叫一声官差便鱼贯而入,怎么就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