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在封神学院。

当时方行云刚从血水里出来，脸上血糊糊的，没看清他的模样。

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蓬莱阁老祖宗竟然是容貌未及弱冠的少年。

方行云温柔的目光落在容徽身上，迅速扫了一遍，阴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引以为荣的喜悦，惨白而僵硬的脸生动起来，“大乘境！容徽，你一次又一次让我惊讶，一次又一次让我惊喜，不愧是本座最完美的艺术品。”

欣赏，赞扬，喜悦……

方行云用眼神寸寸描摹容徽，仿佛再看自己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容徽微笑，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

方行云飞到容徽面前，他忽然抬手想要碰触容徽白皙如玉的脸。

容徽神色一凛，倒退几步，闪烁着黑红杀气的执魔剑横在胸前。

“别怕，我不会杀你。”方行云温柔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渡你成仙，都是为你好，等你飞升之后，定然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容徽直勾勾的看着他，寒冰碾碎的双眸射出冷光，恨不得将方行云千刀万剐！

“你修为精进得如此迅速，看来已经斩除了容明空，夺了她的修为。”

见容徽抗拒，方行云止步不前。

提到容明空，方行云眸子闪了闪，继而笑道：“她本就是你的分身，灵力储蓄罐，她心肠歹毒作恶多端，是你恶念和执念的化身，斩除她，不仅斩了执念，也是斩了恶念，一举两得，不必伤心。”

荣福面如沉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方行云见怪不怪，他试探着走到容徽面前，忽然拉起她的手，柔声道：“看到绑在引魂幡上的那个小孩了吗？去，杀了他，杀了他，你想要的一切都有了。”

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蛊惑之力。

容徽神色抗拒，却被方行云狠狠的捏碎左手，他柔声道：“乖，不要反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