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阀家主想起一事问道。
“兄长三月前观日出日落悟道,对天刀八诀有所改进,入了石室闭了生死关。说是第九式天刀刀法不成,就不出关。”
宋智道,“昨夜,我去石室外查看情况,见练功室的石门都被炽烈的刀意烧红,灼灼刺眼。若是我所料不错,天刀刀法第九式离练成亦是不远了,兄长近日就会出关。”
正好能赶上婚礼。
宋阀家主点点头,“那樊清惠没整什么幺蛾子吧?”
可别临到头了,还闹出事儿。
“她到是想整,”宋鲁嗤笑一声,“兄长闭关这些时日,每日黄昏都有箫声遥遥而至,扰人得很。只可惜白费心机,那满含幽思怅然的乐声尽数吹给了空气听。”
“兄长闭生死关,练功室外的石门闸一旦落下,就会隔绝所有声音。樊清惠就是站在练功室外吹箫这箫声都传不进去,更别提她是在距离宋家堡几里外的小树林里吹她那狗屁不通的箫乐了。”
宋鲁提起这茬讥笑开了,“便是兄长听见了樊清惠的箫声又如何?兄长怕是连她什么模样儿都没认全,哪里会如她所愿的寻踪而去。”
怕不是在想屁吃。
宋家主闻言,面色微僵,显然也想到了宋缺的毛病。
宋缺自幼痴迷于刀法,于刀法上的天赋亦是惊人,短短数年时间练出刀意,而后更是自创天刀八式大败魔门刀客,自此一战成名,被江湖人誉为天下第一刀。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如此惊才绝艳的天刀却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毛病。
宋缺眸色幽深,当他凝眸望人之时,眼中光辉灼灼似烈阳,眸光流转之间若有似无的情丝流动,辅以他专注的眼神时常给人以动情的错觉。
曾经伺候他梳洗的婢女被他眸光所惑,又生了贪念,起了翻身为主的念头。半夜三更跑到他房里宽衣解带,哪知宋缺凝眸看了她半晌,脱口而出一句:“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