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子嗣不止萧煌一人,不必担心。”林肃并不怎么加入他二人的谈话,只有关键时刻才会补充一两句。

云洄观他二人言谈举止,又哪里猜不出当初赏花宴时他们是装出来的,只是沈塘说他是夫君,可二人之间做主的分明是林肃。“不论如何,别把自己和家人搭进去。”云洄不打算再参与朝堂争斗,比起这种无休止的权势争斗,他更想离开京城做些实事,“若是到了最坏的地步,可以找我祖父帮忙。”

“好。”沈塘觉得他大约也是放下了。

“相交多日,还不知林兄表字为何,总是称呼姓氏总觉得有些见外。”云洄问道。

公事谈完,说到私事人反而轻松很多。

男子多以表字相称,很少直呼姓名,交换表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云洄却发现沈塘在朝林肃投眼神问询。

云洄若有所思:“若是不方便……”

“倒没有什么不方便,”林肃开口笑道,“在下表字雁归。”

“是你?!”云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觉自己失礼又坐了回去拱手道,“原来真是雁归兄,第一次见你时便觉你与家中藏画有几分气韵相同,便一直想要见见画师,未曾想到竟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他神情之中有全然的欣赏之意,林肃只是平淡回礼:“子玉兄过奖,林某尚有不足之处。”

“那画囊括万里志向,非游览山河,心有鸿鹄之志者不可画就,雁归兄自谦了。”云洄着实有敬佩之意,“若是雁归兄参与此次科考,这状元之名未必能够落于子玉手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