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从翠浓馆偷出来的。”林肃笑道。
清溪瞪大了眼睛,本来纤长圆润的眼睛硬生生瞪成了圆的:“这可怎么是好?奴虽是贱籍,可偷窃却是要判罪的。”
若被爹爹发现自己不见了,定会怀疑自己偷跑了,一旦被抓回去,只怕会被打的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他目光转为了恐惧哀凄,眼看着就要下床跪下求林肃放他离开,林肃不好再逗,将户籍文书和卖身契递到了他的眼前。
那低垂含泪的眼睛又瞪成了圆的,像是极为的不知所措:“这……”
林肃失笑:“怎么,不识字?翠浓馆的头牌不都要陪客人吟诗作对的么?”
“识得的。”清溪掀开了被子,正打算下床给林肃磕头,却被按在了床上,“主子,奴家不能待在主子的床上。”
一日为奴,终身为奴,谁拿了他的卖身契,他就是谁的。
“你可是我的人,侍奉主子难不成还要我陪你在地上?”林肃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问道。
清溪张了张嘴巴,却是俯身了下去:“请主子享用。”
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伺候一个人和伺候一群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此一生都不过是器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