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恭谨低头行礼道:“微臣所学颇杂,其他字体皆有所涉猎。”

“狂草可会?”昭阳帝又问。

帝王年龄不大,虽是广开圣听,却也不是时时都如同老学究一样按照礼法来的。

林肃恭敬道:“臣会。”

“那你……”帝王正要说什么。

殿上却有一着一品大员服饰的人咳了一声,此时若是失礼,那可就是让天下学子看笑话了,帝王也知道自己太过于见猎心喜了,遂改了口风:“朕观你文章不错,师从哪位大儒?”

这倒是到正道上了,林肃带着三分笑意,恭恭敬敬道:“臣所学甚杂,教过的先生也多,若是一一道来只怕陛下要听上许久了。”

“哦?你说一二来听听。”帝王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文人们颇为无趣,旁边那些老学究只知道劝他守礼守礼,倒是这人说话不疾不徐,在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林肃开口道:“有伯贤先生教了策论,旭谏听先生教了诗赋,罗汉华先生教了四好……”

他娓娓道来,不疾不徐,让人听来只觉得如春风拂面,像是个上朝多年的臣子,倒不像还未定下官位的进士。

做官要对上恭谨,却又不能过于胆小,见了面如过街老鼠一般怎么能够做好官,便是去了外面也是惹百姓笑话了。

有如此行事,才是文人之风,殿内重臣心中认可的不在少数,况且与其让对手的依附上位,还不如选个之前与京中无挂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