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继室一想起那日的林肃便心惊胆战,此时一听提醒,安分的坐回了原处:“我也是为了望儿啊。”
“望儿能不能成要靠他自己,他自己没出息难不成还怪致远么?”林父申饬道。
年龄大了,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少有追求,耳根子也不如以前软了,他知自己亏待了大儿子,林肃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能再奢望太多,否则反殃及自身。
后悔么?自然是悔的,可悔又何用?那孩子如今已经不会再需要他了。
继室低头揉着帕子道:“是,我知道了。”
陛下又赐新宅,林肃还没有来得及过去看,这些年与父母同住,不同院落也不打扰什么,他倒不拘谨,只是卿唐偶尔请安问好,难免有不自在的地方。
“殿试时不必紧张,我必然在场的。”林肃宽慰道。
林肃官位高升,这些年来往官员虽不多,却也不少,卿唐多多少少也见过,况且那朝堂之上除了少爷便只有皇帝最高了,他连少爷都不怕,帝颜又不能直视,当真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我知晓的。”卿唐面上不见紧张,“能有如今的待遇,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虽说中会元时他觉得自己好像遭雷劈了一般不知所措,可是他其实没有奢求能够得状元的,只要能够留在京中同朝为官便是心中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