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然的,进去吧。”林肃说道。
萧唐提起衣摆,踏上了那台阶之上的宫殿,这里一室的明黄,空气中透着丝丝龙涎香的香气,殿中空荡荡的,唯有那坐在龙位上的帝王。
帝王十二毓流冕,一般只有上朝时会戴,可坐在帝位上的帝王却是穿的庄重至极,在萧唐走过去时开口道:“你来了。”
“父皇万安。”萧唐给他行礼。
明承帝低头看他,低低笑了几声:“我儿当真是长大了,如今这般不动声色,胜得过朕年轻的时候,装病多年就为筹谋帝位,是朕不如。”
“父皇错了,儿臣多年来不是伪装,而是真的病不能行,六岁那年时冰湖中一游,是真的伤了根基。”萧唐行过礼后登上台阶走到了他的面前,直接坐在了那极为宽敞的龙位之上,就好像父子俩要促膝长谈一样。
也不知是否因为结局已定,萧唐心中对着自己曾经失望至极的父亲,如今竟是心境平稳,起不了什么波澜。
可他如此举动,即便明承帝知道结果已定,还是手臂颤抖了数下:“你如今还不是皇帝呢?没有朕的旨意,你只会是窃国的乱臣贼子。”
“父皇,我跟您说我曾经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您竟是半分也不关心么?”萧唐轻笑了一声,“也对,父皇素来只关心帝位,窃国又如何,史书工笔便是记录儿臣弑君夺位又如何,不过是些身后的浮名,我做事无愧于心,任凭后世评说便是。”
“你既是苟延残喘,如今又怎能这般健康的站在朕的面前,你以为朕会信?”明承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