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玄墨死了又能怎么样呢,就算知道了乌家的秘密又怎么样了,就算是曦凤又怎样呢,这些事好像突然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时间又好像回到了六十年前,那人将他护在身下,带血的手掌蒙住他的眼睛,一遍遍的说着,“好好活下去啊。”
臭小子,好好活下去啊。
丝丝缕缕的白色自他的体内溢出,雪花远远就被这些漂浮的游丝隔开,他操纵着这些白丝,调动体内的纯净灵气,凝成一股,行禁魂之术,欲将她的魂魄强留在此。
两指并拢牵引着这些白丝探进她的额间,祁徵闭上双眼进入她的识海。
相较于他,祁羽的识海是一片草原,蓝天白云,碧草连天,识海正中长着一棵大树,树叶已经掉光,光秃秃的树干上停着一只鸟儿,正把头埋在翅膀里睡觉。
那只鸟儿,是他涅槃之前的原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识海多了他的一席之地。
也不知道在树下看了多久,他蹲下身拾起一片还未完全枯黄的树叶,将它捏碎揉成一团青光,握在手心继续往前走。
可是翻遍了整个识海也找不到她的魂魄,他茫然四顾,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他睁开双眼,眸中已见红光隐隐,似入魔之兆。
“废话!当然是因为人还没死!”巫马楼心口疼的厉害,每走一步都得停下来歇半口气,天知道他是怎么忍受着锥心蚀骨的禁忌咒反噬飞过来的。
“还记得吗,在妙音山你们给我下的禁忌咒吗。”因这禁忌咒,离她越远,疼痛越强烈,他才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