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叶子很奇怪,明明是春天,却有纷纷落叶飘过。

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的奇妙,既是死亡,又是新生。

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认真看风景了。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点寂静,应渐辽窝在椅子上,舒适地眯了眯眼。

楚绝没说话,只是用那淡褐色的眸子看着他,窗外的斜阳经过车窗的过滤,透出温柔的色泽,身后的风景飞速地变换着。

楚绝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金色的斜阳打在他的脸上,晕染出淡淡的金黄色光晕,光与影的交叠,像是文艺电影里出现的场景。

应渐辽却无心欣赏——不知道为什么,楚绝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身上。

他被楚绝看得有点发毛,果断转头,看向窗外的不断追逐着的橘红色夕阳。

就是自己的耳尖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发着红。

这人有毒,原主这身体也有毒。

应渐辽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耳尖。

“听歌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绝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

“都行。”应渐辽懒洋洋地倚在车座上,耳尖的红已经慢慢褪去,语气随意的搭了句话。

然后薄荷汽水般的声音又响起来,还带着点好奇:“你居然还听歌?”

楚绝没回答,眼神示意司机开了音响,《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的像是泉水般流出。

应渐辽瞳孔一缩。

这是他在国外念书时期很喜欢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