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渐辽本能倒退了一步,心生警惕——楚绝第一个过来,不会是想趁着大家都不在,揉他头发吧?
说不定还要顺带着薅一下。
——毕竟之前beria又不是没做过。
还总打着自己头发乱了旗号揉他的头发。
应渐辽不否认,每次beria揉完,自己的头发确实顺了——但他总觉得是beria把自己支棱出来的那些头发都薅走了,才显得头发柔顺了好多。
应渐辽遵循本能,想抬手,护住自己的头发。
无奈应渐辽手中的喇叭实在太累赘,影响了自己的行动力——他的手才举到一半,楚绝的那双手就已经伸过来了。
应渐辽躲了一下,但是没躲过。
应渐辽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准备——人终有一秃,反正原主的头发……还挺茂盛的。
——但是这次头发并没遭殃。
应渐辽感受到了一双微微温热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头顶,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手上的力度不大,甚至还带了一些安抚的意味。
应渐辽的眼神看了看头顶,又愣了一下。
应渐辽看着楚绝,楚绝扭了扭头,眼神没直视自己。
楚绝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了点不自然,低沉的声音轻声地说了一声:“不用怕。”
应渐辽倒是不怕,一脸惊恐纯粹是被beria的这一系列操作给震惊了。
——他又开始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现了错误。
楚绝真的是beria吗?这怕不是基因突变的问题了,这是beria又被人穿了吧?!
应渐辽内心波涛胸,两人相顾无言,隔着铁网,应渐辽内心突然升出了一种“年长父监狱探望失足儿子”的感觉。
尤其是看着楚绝那复杂的眼神,应渐辽觉得下一秒,背景音乐《铁窗泪》就要响起来,现在“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的忧伤的旋律已经在自己的脑袋中单曲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