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一时有些尴尬，否定也不是，承认也不是。

柳雨深呼吸，优秀的心理素质以及超强的表情管理能力，让她依然维持着原来的表情。

她皱皱眉，表面上却作出和平的样子，对着应渐辽尴尬而不是礼貌地笑了下：“是吗，我刚刚忘了，但是作为新人&……”

柳雨说的时候。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内心则是气地要滴血——

娱乐圈最近怎么多了这么多蠢了吧唧的新人？

现在连前辈的话都不想听了。

柳雨的表情中带了点不乐意。

其他人的反应，应渐辽不知道，他自己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听。

——每次有人说话时间过长的时候，应渐辽都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状态。

在这个状态中，自己上下两个眼皮被牢牢地粘在一起，脑袋完全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说话，一切点头和无意识地发声完全遵循本能。

应渐辽感觉，自己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没睡着，还有丝丝残存的意识。

应渐辽觉得，这可能是“薛定谔的睡觉”，自己处于睡着和没睡着的叠加态。

——而现在的应渐辽，就处于这种半睡半醒的叠加态。

柳雨说话的声调有些催眠，应渐辽让努力让自己听了听了前面几句，最后还是没逃脱打盹的命运。

就在应渐辽刚准备打个盹的时候——应渐辽突然又听到了有个声音在叫他。

应渐辽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两个紧紧依偎，不愿分离的上下眼皮分开。

还是柳雨的声音。

“……是不是就要提高？”应渐辽完全没挺到前面的话，机械性的点点头——

“是是是！”

——这次他学聪明了，老老实实发出不同的观点一定会被追问，他就这样顺着对方的问题回答下去，直接得出对方想要的答案，就能踏踏实实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