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现在丝毫不怀疑,如果人的生理构造中有尾巴,那现在应渐辽的尾巴,一定是打着卷翘起来的。

估计还是还是像是钟摆运动那样带着规律一晃一晃的。

楚绝就这样看着应渐辽——这谁顶得住啊。

他看着应渐辽,没说话。

窗外的斜阳已经把天空染成了高饱和度的暖橙色,像是被泼了一瓶ph值在一到四之间的甲基橙,染上了介于红色和橙色直接的奇特颜色。

天空美好的像是一幅铺展开的暖色调油画。

但是应渐辽现在甚至没时间欣赏楚绝的那张脸,更别提去欣赏天空——他戳了戳楚绝的肩膀,努力地解释着,生怕对方不相信。

“有些你是编的吧,”楚绝看着应渐辽的眼睛,“你的习惯。”

“真的,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应渐辽努力作出认真的表情,头点成了个拨浪鼓,求生欲及强。

——应渐辽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真诚到极致,没法再真诚了。

“嗯。”低低的声音终于响起来。

楚绝说完,抬眼看了应渐辽一眼,又看了看应渐辽那漏洞百出,但是还带着点兴奋的表情,又把眼睛垂下了。

楚绝的声音中透着些言不由衷,他艰难地点点头——

“知道了。”

“诶,而且,我澄清一下,我其实不追你的……但是吧,但是……”

应渐辽说到这,突然又卡壳了。

——他要编个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