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沉默的氛围,比皇宫朝会还要肃穆。
“啪”,一声爆响,来自文锦脸上。
原来挨耳光,是这个感觉,文锦偏脸,将右脸让给王八头儿:“再来!”
“啪”,又一声,王八头儿摸着生疼的右手:“以为老子不敢?”
文锦笑了,身子微蹲,与对方眼睛齐平,鼓励道:“你试着扎个马步,气沉丹田,抡圆胳膊,再来一次!”
崩溃,王八头儿后退一步,喃喃道:“疯了,疯了,这他妈是个疯子,兄弟们,上来,把这个疯子扔出去。”
姑娘眼中惶恐,小声劝道:“妈妈,算了吧,一钱银子的事,何必呢?”
老鸨勃然大怒,五官扭曲,柳眉倒竖,脂粉簌簌掉落,染白了胸前、高高耸立的衣襟:“今日不给他点教训,往后他敢天天白来,给我打,老娘上面有人的。”
文锦忽然来了兴致,想跟老鸨讨论学术问题,便挤了挤眼,嬉皮笑脸道:“倒不知妈妈上面,一次能有几个人?”
扑哧一声,众人都笑了,老鸨不再说话,挥手便是一记耳光。
老娘五星老鸨,没有尊严的?
力道虽弱,腕上,却有暗器,
一支镯子!
文锦的牙,被咯出血来,他毫不在意,双手交叉,抱住后脑勺,双脚轻跳,活动活动腿脚,调侃道:“再来!”
不好!跨下生风,被暗算了!
老鸨红尘纵横,脂粉洗身,成日对付不知多少客人,经验老道,声东击西,见文锦只顾上头,便抬脚向他下头袭击。
软软的小脚,厚重的力道,强烈的触感,伤害了文锦的器官。
文锦双手捂裆,倒在了地上,楼下打手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文锦一顿拳打脚踢,文锦很快不动了。
老鸨拍了拍手,挽起衣袖,双手拢了拢高耸的云鬓,眸中英气逼人,齿缝中吐出一截肉丝,傲然道:“便是王府护卫展风飞,能在老娘手下走三招?瘪犊子!”
众人将文锦拖下楼梯,死猪一般拽到门口,喊了一声:“起!”
便一起使力,扔出了大门。
春日的阳光,暖暖照耀,文锦摇了摇头,从地上蠕动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呸”,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可惜,老子就这一身衣服,还弄脏了。”
心中思忖,身上无钱,何处是早餐?
人,可以无脸皮,不可无早餐!早知如此,还不如在芳菲馆吃过早餐,再调戏他们。
失策!
抬眼,左右打量,看哪家饭馆不顺眼,今日让他开一开眼。
抬脚,不疼了,展风飞这王八蛋,挺有经验,男人的病,果然得在青楼治。
眼前,闪过一个身影,向街边一处僻巷匆匆走去。
如此熟悉!
因为这个背影,文锦记住了这个清晨,
荒谬,初春,
还有满街,匆忙的人们。
文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