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刚买的三间店正在被装修成汉堡店。
洪远春的工作室也被拆掉了,工具堆在一个角落里。
看到张新,洪远春走过来。
用一种规律、不急不缓的语速问:“东家,我什么时候会有新工作室?”
“一个星期后,听过野鹭湾造船厂吗?”
“听过,郑老板将野鹭湾全部买下,准备打造成船舶制造地点。”
急晕,一句话像是说了一分钟。
“我们也是船舶制造基地其中一员,那里有水、电、有厂房”
洪远春激动的身体颤抖。
张新又道,“一周后入驻我们就会有2台车床,两三个月后还会有13台。”
咕噜
洪远春吞了吞口水,吃惊问:“东家,这些工业母床是郑老板赞助的吗?”
工业母床是车床的它称。
不怪洪远春这么想,按基础工资计算,正常人一辈子工资也买不起一台车床。
“想什么呢?”张新拍了拍洪远春肩膀。
“郑老板给我们提供厂地、水、电,但不包括车床,总共15台车床,是我倾家荡产、砸锅卖铁的全部。”
“东家气魄!”
张新看着洪远春,“这些好东西全部给你发挥,我希望你能尽快造出超过400马力的发动机和配套螺旋桨,并且投入量产。”
“如果有工业母床,这不难实现。”洪远春身体还在颤抖,“但如果想要量产,需要更多人、更多有文化的工人。”
张新摊摊手,表情十分无奈,“你的这个要求,比车床还难搞”
洪远春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精神萎靡不振。
吓的张新以为他怎么了。
“我会招来学徒,那种愿意学、愿意加班、愿意挨骂、特能吃苦的学陡。”
洪远春像是走神似的,足足隔了十多秒才把头点点。
不了解自闭症患者,其间吓的张新不敢问、也不敢催。
“你不用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张新承诺,“我给你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不是”洪远春又停顿好几秒。
张新是急脾气,可也只能憋着。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呼”
这种不急不缓的说话方式,稳是很稳,就是能把人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