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听了这话李朝生狠狠的一拍桌子,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好半天才逐渐平静,看着谷子道:“这笔血仇,大明报不了,咱们要报,绝不可让老大人枉死,建奴豪格,当诛。”
“是。”
谷子应道,好半天,李朝生缓过劲来道:“对了,咱们的皇帝陛下有什么反应啊?”
听了这话白守民道:“陛下很伤心,下令厚待孙承宗之家眷。”
听了这话李朝生笑了:“咱们的陛下真是吝啬啊,孙承宗以身殉国,他却只舍得给一些抚恤,竟然连一个封号都不肯给。”
听了这话白守民与谷子的脸上都露出鄙夷之色,这做事果然不大气,这时候作为一国之君不应该大力赞扬,竖立楷模,鼓励全国人民都向孙承宗学习吗?
想到这里,白守民不由叹了口气,这个陛下啊,勤政是勤政了些,但是政治智慧缺的太多了,孙承宗死了,就这样死了,难道不应该加以利用,当然这样说出来好像有些难听,但是往好听了说,也是要把这件事夸大,尽量的把孙承宗树立成典型。
虽然这样不一定能忽悠的住大明那些没有没有大义的文武官员,但是普通百姓肯定会精神鼓舞,到时候,全民如果都学孙承宗,别说区区建奴,就是成吉思汗在世,也不一定征服的了大明。
可是崇祯竟然白白的浪费了这次政治宣传的机会,而是一句简单的从优抚恤,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愚蠢到了极点。
李朝生想到这里,看着白守民道:“除了这个消息之外,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吗?”
白守民道:“还有一个,昨日朝堂之上因为孙承宗殉国乱成一团,一堆人在忙着政治表演,不过也有一个有价值的论题,那就是孙承宗死后,谁能担任大明接下来抵挡建奴南下的重任,内阁次辅薛国观推荐卢象升,不过却被杨嗣昌言辞拒绝,崇祯一时拿不定主意,就退朝了。”
“薛国观?谁的人?”
“是洪承畴的战略同盟。”
“洪承畴啊,怪不得。”
李朝生点点头,这事要是洪承畴在背后推动就不奇怪了,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在陕西与流寇战斗的时候,彼此交情都不错,这样的交情在官场上足够作为攻守同盟的基础了。
卢象升这个人刚正不阿,不喜欢交际,作为一朝大法官之类的职务是合适的,当个军事主官也是合格的,可是作为一个政客,他却远远不合格。
但是洪承畴却不一样,这可一个官场老油子了,论手腕,论为官之道,他的道行远远在卢象升之上,因此,这件事若是有洪承畴的参与,李朝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里,李朝生看着谷子道:“去吩咐兵工厂赶制一批手榴弹出来,另外新式火炮也多生产两门,制作好之后,拖商队往外运,卢象升上次从咱们这里定的军火,现在他匆忙上任肯定准备不充分,咱们这时候送过去,雪中送炭,也算给他帮个忙。”
听了这话谷子道:“县尊说的是,我这就给兵工厂下订单。”
李朝生点点头道:“很好,这件事一定要抓紧时间,鞑子一日百里,若是不及时加以遏制,大明的百姓怕是受苦更深了。”
说道这里,谷子与白守民都叹了口气,鞑子长驱直入,祸祸大明百姓,只要作为一个汉人便是深恶痛绝,要不是朝廷派左良玉死死盯着自己,李朝生都准备偷偷派兵出去,好好教训这些狗鞑子了。
李朝生想着,心中便是一阵痛心,这可都是大明的子民,以后都是自己的子民啊。
“对了谷子,手榴弹的数量在原有的基础上再给我加三层,一并送给卢象升,打鞑子的钱咱们别赚的太狠,不然心中过意不去啊。”
听了这话谷子与白守民齐齐拍马屁道:“县尊高义。”
李朝生挥了挥手,谷子立刻吩咐人去给兵工厂下订单,很快谷子就回来了,李朝生把手里两份文件批完道:“对了谷子,去把在蓝田县内旅以上的军事主管都叫来,开会。”
“啊,县尊,开什么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