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这会子可以说了。”贾母道。
王夫人紧张的捏着帕子,手放在胸口处。
“世兄这次的伤,唉!”张太医垂首叹气。
“你直说便是。”贾母道。
“世兄这次伤的着实狠了,股间的伤倒也罢了,好好将养着就是了,只是,怎么伤到了前头?怕是一时失手。”张太医艰难的组织着语言。
王夫人听了这话,眼前一黑,伤到了前头,怎么会伤到了前头?难道是有人下了黑手?不可能啊,谁有这个胆子。府里的那些小厮们,谁敢对宝玉下黑手。除非是老爷一时气狠了,下手没个轻重。
“且我看世兄的脉象虚浮,大约是平时失了保养,肾水不足,加之这次伤了前头,以后生育方面怕是有些······”接下来的话,张太医就不好明说了。
咚的一声,王夫人直接倒在了椅子上。
张太医急忙上前,扶着王夫人,恰人中。
王夫人悠悠醒来,看了贾母一眼,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老太太!”
贾母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王夫人不必说下去。
“张太医,请你尽力医治。”
“老太君放心。”
张太医开了药方,贾母命人按药方去抓药,屋里没了旁人,王夫人又落下泪来,“老太太,这可如何是好?宝玉他······”
“怕什么!且不说只是有可能,就算真的如此,他也还是我的宝玉!若子嗣艰难,将来从兰哥儿茁哥儿膝下过继个孩子就是了。”贾母心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