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探春充耳不闻。
“太太,该喝药了。”贾探春轻声说道,然后服侍着王夫人喝了药,簌了口。
王夫人趴在软枕上,“府中最近可有什么事?”
贾探春欲言又止,府里最近可以称的上是天翻地覆了。赖大家,还有太太的陪房春喜家,还有不少人,都被琏二哥哥带人查抄了,证据确凿,哪怕那些人找到老太太求情,在证据面前,也无话可说,只能俯首认罪。
其中赖家贪的最多,折算成银子,竟有二三十万两。怪道他家能给赖尚荣捐官,能修那么个园子!
还有春喜家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事事藏在周姐姐身后,原来家中也有房舍田亩无数。
“春喜家的怎么不见?还有赵家的,钱家的呢?”王夫人问的是自己的几个陪房。她养伤的这些日子,一开始是羞于见人,后来稀里糊涂被挪到这里,身边的丫鬟都被换了,几个陪房却见不到,王夫人才有些心慌。
贾探春见屋里没有旁人,心中一动,“太太不知道呢,因为违制,老爷已经从荣禧堂搬出来了,荣禧堂和园子都封起来了。琏二哥如今带着人查抄府里的下人们呢,赖大家,春喜家等都被抄了,您猜抄出来多少银子?总计有五六十万呢。如今连人带身契都交到了衙门里,估计不是被发卖,就是充作官奴,抄出来的钱全都归到了公中。”
王夫人猛地抬起头来,等着贾探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贾探春有些慌张,站远了几步,“我说,琏二哥哥抄了有五六十万两银子,都归到公中了,那些背着主子敛财的下人们都发卖了出去。”
那有一半都是她的银子啊!王夫人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