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对唐念说声抱歉来着。

现在看来，唐念并不需要。

她把一切都看得清醒无比，既柔软又冷酷。

大家骂她，她知道是被人利用，不会怪他们。

但她也不愿接受大家的道歉。

·

唐念走了。

走之前向段文，闻应海告了别。

闻应海向来严肃的脸差点绷不住，眼圈红红的，倒也没说出什么挽留的话，只说道，“你走了，是三中的损失。”

段文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嘱咐道，“去了别的学校也要好好学习。”

“嗯，我知道。”

唐念踏出办公室，转头去找了黎荔和陈文昊。

三人穿着三中校服，并排坐在花坛边上，翘着脚，阳光投三道影子，青春正好的模样。

“这次的事，谢谢你们。”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这没什么。”黎荔憋着哭腔，眼圈红红的，“念念，你真要走啊？”

“事情不都已经澄清了么，大家都很自责……”

“真傻。”唐念揉揉她脑后的丸子头。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黎荔揉了揉，顶嘴，“你才傻，大傻子。”

有靠山偏偏不找，自己搜罗证据，被人骂了好几天。

唐念打趣，“黎同学说的都对，下回再有这种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还有下次？！”

黎荔瞪眼，戳了下陈文昊，“你看她！”

陈文昊也笑了，偏头，“既然是感谢，不请我们吃一顿？”

黎荔疯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