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合哲穿鞋的动作一顿,手指灵活地系好鞋带,“不清楚。”
邓星阑叹气,“看上去好像很亲密,难不成是男朋友?我还以为璟年副队有希望——”
“咔哒。”
门开了。
楚璟年逆光站在门前,少年身姿秀挺,疏朗眉宇间平静无波,淡淡抬眸睨向邓星阑。
邓星阑未尽的话噎回肚子里,神情讪讪,“璟年,你来了。”
“嗯。”
楚璟年进门,转去洗手间。
冰凉的水柱倾泄,他伸出手,水流淌过如玉雕琢的手指,透着凌冽的寒。
邓星阑想了想,跑去看他,“璟年,复康说了是正常交际,你还——”
“我知道。”
擦净手,平静的面容无波无澜,他径直去了自己房间,合上房门。
房间简洁干净。
浅色书桌上,静静躺着一张便笺。
便笺纯白,只在末尾处印了朵素淡的花。
楚璟年坐在桌前,目光凝在这张便笺上,薄唇轻抿,拿起一管钢笔。
笔盖打开,紧抿的薄唇透着一丝紧张,握笔的手抬起,凝墨的笔尖在空中停顿许久,又无力放下。
过了会儿,他再次拿起笔,又复停下。
如此反反复复,那张素淡的便笺上,始终干净无尘,没落下一点痕迹。
日光由金黄变得浅淡,火烧云天边染上旖旎绮丽的色彩,一如少年的隐秘纠结的情思。
霞红映着少年疏朗的眉眼,他低眸,眸光变得坚定,拿起钢笔,珍之重之地在纯白便笺上落下两行字。
·
日暮西斜,集训教室到了许多人。
赵明辉在和姜禄说话,“假期忙不?”
姜禄回他,“忙,每天刷题、刷题、刷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