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病了两月,在床上瘫了一月,日日熬着气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在这样下去,她怕奶奶熬不住,直接去了。
前厅气氛越发低落凝重,人人心口压了块大石。
老管家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低声道,“公孙先生来了,带了名大夫。”
郁父蹭地站起,“快请进来。”
郁娇抹了把眼泪,同样站起。
老管家想起唐念的模样,默了默,“好。”
他转身,回了前宅,朝公孙修和唐念道,“两位请跟我来。”
宅子古拙雅致,亭台楼榭,假山层叠,景致秀雅。
唐念目光轻转了圈,在廊下的一条干涸的曲水上停住。
园林宅子讲究风水,如今假山层叠,景色独好,唯独这干涸的曲水煞了风景。
公孙修和唐念并肩而走,见此低声解释,“郁老夫人病重,神经衰弱,听不得一点重音。”
往日清润的潺潺流水声,也都停了。
唐念了然。
老管家走在前面,进了前厅。
“公孙先生到了。”
翘首以待的几人纷纷望去。
公孙修还是那身浅灰唐装,两鬓斑白,儒雅沉稳。
只是——
他身边是小姑娘是唐念?
不是说医者吗?
郁父不解,三两步走上前,看了眼他们身后,“公孙先生,您请来的那位医者呢?”
郁娇伸长脖子,满怀期待。
公孙修轻咳,转眸看向唐念,“唐小姐就是我请来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