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愈盛,银灰色的royce于余家大门前缓缓停下。
余伯赶来,见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冷白沉郁的脸。
郁敛下车,“你好,我找唐小姐。”
余伯认识郁敛,晃了晃神,请他进去。
日光正盛,青色四角小亭隔绝了金色的阳光,唐念静坐在小亭里,手捧书卷,浅淡的花茶香气逸散,身侧的玫瑰花灼灼盛开。
清淡与明艳交织,惬意散漫,像是一幅画。
郁敛刚到,看见的便是这幅画。
脚步微停,他跟在管家身后,站在凉亭外两步远的地方,“唐小姐,爷爷派我来接你。”
余伯疑惑。
他前几天还听说郁家老夫人不太好,郁家这几日忙得很,怎么这会儿还有心思来接唐念小姐。
而且,唐念小姐什么时候和郁老熟悉了?
唐念放下书,“我没想到是郁先生亲自来接我。”
郁敛微笑,他皮肤冷白,鼻梁高挺,脸部线条流畅精致。此刻站在阳光下,冷淡的眉眼难得有些温和,“唐小姐是郁家的贵客,自然得郁某亲自来接。”
余伯愈发疑惑。
唐念眸光未动,将手上的书卷放在桌面上,态度随意却不显得怠慢,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意思。既像是不在意这些,又像是听惯了这些话,根本不放在心上。
郁敛眉梢几不可见地轻挑。
九点十分。
唐念换上正装,去了郁家。
郁家一早便敞开门,郁父亲自站在门前,见唐念下车,迎上去,“唐小神医。”
昨天还是唐念,今天便是唐小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