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私服，穿过常常走廊和电梯，抵达办公室。

“咳咳。”

压抑地咳嗽声传来。

唐念走进，瞧见顾柏山捂着胸口，目光顿了顿，“顾老最近不舒服？”

“别提了，最近换季，我们华科院好几个人都感冒了。”

顾柏山摆手，“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搞科研是好，但也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唐念点头。

她最近睡眠不足，眉心时而抽痛，是该调整一下，张弛有度。

“咳咳。”

“咳咳。”

顾柏山拿出手帕捂嘴，脖子爆出青筋，整张脸都憋红了。

唐念瞧见他的脸色，秀眉忽然蹙起。

“顾老您伸出手腕。”

顾柏山知道唐念医术卓绝，依言伸出手，“就是季节性小感冒，我是被老齐传染的，喝了药，过一阵子就好。”

指腹搭在腕上，唐念凝神，眸底飞快闪过惊愕，沉静面容变得凝重起来。

顾柏山原先不在意，看到唐念的脸色，忽然咯噔一下，“一个小感冒而已，怎么这么严肃。”

唐念无言，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诊错后，收回手。

“顾老。”

唐念心绪难辨，出口的话也透出三分沉重。

“怎么了？”

一股痒意从喉咙深处窜出，顾柏山没忍住，再次咳嗽起来。

额头青筋紧绷，整张脸比之前更红。

祝眉在旁看着，不知为何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止住咳，顾柏山喘了口气，无力地靠在沙发靠枕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一半的精气神。

唐念递来一杯温水。

顾柏山接过，手却抖了下，玻璃杯啪地落地，水花四溅，全洒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