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乐说得没头没尾，盖什心中的触动却很大。

从来都是别人需要他的付出，唯有郝可乐反着想为他做些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呢？郝可乐。”

盖什侧过身，他看向躺在自己身旁的郝可乐，目光深邃而幽暗，他的眼睛里似乎蕴含着很多难以言表的情绪，这一切却全部被压在了眼帘之下，只有近距离接触盖什的郝可乐能感受到盖什那汹涌的内心。

想到盖什上将一辈子都在为水陆星球而奋战，郝可乐又觉得盖什这个朋友的人生承载着太多，压力也太多。

“盖什，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郝可乐也学着盖什侧身，他们看向彼此，背景是海浪的声音，天地好像只剩余他们两人，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除了必要的任务，其他行为都是我主动做的，我有自己的想法。可我只能在这儿，哪里都去不了。”

像是在诉说，郝可乐每一个字说得都很认真。他没有表现出悲伤，甚至说话时还带着固有的淡笑，可当他说出自己哪里都去不了的时候，盖什觉得内里那股未知的情感无处宣泄，于是没忍住，突然就抬手捏住了郝可乐的鼻子。

郝可乐懵逼脸：欸？

“能联网吗？”盖什问道，放开了郝可乐的鼻子。

“没试过……”郝可乐眨眨眼，然后突然眼睛空洞了一会儿后，又重新聚焦到盖什的脸上，“我没有端脑，不能上。”

虽然【末日挑战】是一个联网游戏，可是这些都和郝可乐没啥关系，他能动的只有自己本身就有的数据，到处折腾的空间也只有这个世界的全息网游，如果盖什不进来玩游戏的话，郝可乐可能只能躺在棺材给自己唱一曲凉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