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什听到这个问题后，第一时间竟然有点想笑。郝可乐在这点上就和人工智能一样，并不会扭扭捏捏想着自己开口问的问题合不合适，反而是有什么就问什么，这种坦荡也让盖什感觉到关于生死的问题也没那么沉重了。

“也许会，也许不会。”盖什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但他也不确定自己未来的结局会是什么，所以只能选择如是回答。

郝可乐并没有那么多困惑，不过在盖什这个回答当中，郝可乐感受到盖什心中的一丝不确定，或许也有不安，于是郝可乐自然的靠近盖什，他钻进了盖什的臂弯中，右手轻轻拍着盖什的胸口。

“无论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你带着我，我们在一起。”

郝可乐说着，单从这话中已经可以听得出来“永生”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了。他的人生大多数都是没有意义的，即便留下了多少羁绊，死后也皆是虚无。

过去在地球还是人类的他，本来就时日无多，他的羁绊们也都是被他斩断后重新连接的存在，现在想想自己有点残忍，既然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回去折腾别人呢？

即使那算是自己的遗愿，也是有点任性了。

不过郝可乐还是不好意思的表示，在那段时光中，那些羁绊们让他感受到自己并不孤单了，郝可乐对此十分感恩，毕竟正是这种不孤单，才能让他更加坦然的接受死亡。

所以在盖什身边时，郝可乐也希望盖什能知道自己并不孤独。

——无论生无论死，郝可乐都会陪伴在他身边。

之前郝可乐陪伴只源于他穿进这个人工智能的身份，现在的郝可乐，是通过自己的心来做出这个决定的。

盖什闭上了眼睛，他感受到郝可乐在安抚着他的心灵，在此刻，他全身心的压力都被郝可乐轻声细语的承诺吹散了，那些累积在心底的淤泥也似乎有了松动，只差一口气就能将其吹散。

好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