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扫了一眼男人的脖子,衣领上方露出了一截绷带。
他上午最初见到这个男人时,事实上第一关注点就不是对方过人的相貌,而是缠绕在身上的一圈圈绷带。
绷带的颜色很新,没有泛黄的痕迹,也没有组成绷带的白线出现被拉扯开的情况,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包扎上去似的。
“太宰先生是来这里喝酒的吗?”沢田纲吉问道。
“哎呀,来酒吧当然是要喝酒的吧,沢田先生的问题也太奇怪了。”男人操着一口抑扬顿挫犹如在演说的声音回应道。
他双手揣在上衣的口袋里,大步流星地径直走向调酒台。
“不,我是只是想说,刚刚受伤的人并不适合受到酒精的刺激。”沢田纲吉微笑着轻轻歪了歪头,走回了调酒台。
听了沢田纲吉的话后,太宰治不禁微微一怔,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小臂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随后他露出一副好笑的样子,认同地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所以请来一杯威士忌。”
“恕我拒绝。”沢田纲吉拿出白布开始例行擦拭起吧台里的一个个酒杯,低着头说道:“出于职业道德,也出于好意,希望你受伤期间不要喝酒,尤其是威士忌这类相当烈的酒。”
“啊~”太宰治拖着下巴看着已经背对起自己开始摆酒杯到架子上的沢田纲吉,不由得眯起眼睛感叹了一声。
“好吧好吧,就算是你赢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卡,放到了吧台上,一只手慢慢地把卡片朝着沢田纲吉的方向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