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的时辰消失了。
白小雨望着那个小男孩,“我们跟着他?”
这个小男孩看上去没有大病,又年岁尚幼,或许是死于非命……
小男孩把地里烧过的草杆清理一番后,就提着桶,往安乐镇上走。
他回到了一间茅屋,门窗是锁住的。
小男孩摸出脖子上用红绳挂着的钥匙开锁。
茅屋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床,一口大灶。
床上是个须发尽白的老人。
他的寿数同样只剩五个时辰。
老人瘦骨嶙峋,不住地咳嗽。
小男孩给他递了一碗清水,“爷爷喝水。”
老人就着小男孩的手喝了一点水。
小男孩把水碗放下,就趴到床底下,摸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地舀了小半碗米。
老人喘了一声,“我不饿,你只管煮你吃的饭。”
小男孩闷声不吭地去大灶上做饭。
他身量不足,可是动作娴熟。
做了两碗稀稀的粥,固执地把其中一碗喂给了老人。
白小雨不愿再看,捏诀移形到了屋外。
陈易之走到了她身旁,见她眉睫低垂,手中一下又一下地摇着白羽扇。
“命数如此。”
白小雨闷声道:“我知道。”
凡间种种,轮回往生,皆有定数。
等到日落时分,茅屋门前有了动静。
一个举着锄头,精壮的男人来到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