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演戏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他问面前的男孩子,像突然提问的考官。
简遥抬头,他的个头到谢祁年的喉结处,抬头时目光顺着他的下巴,流连到唇瓣,再到他高挺的鼻子,他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自己的心思,他很勇敢,却没那么勇敢。
“是相信,”谢祁年说了下去,“相信自己的搭档能带你入戏。”
简遥抿着唇,鼓起勇气向谢祁年走了一步,几乎要贴了上去,他眼睫又沾了潮意,颤了颤,软糯地说:“我之前演戏少,辛苦谢老师……”
“教教我。”
谢祁年闻到了他身上薄荷草的气息,呼吸猛地一滞,下一刻,他伸出右手搂住了简遥的腰,掌心温度很烫,比他给人的感觉烫多了。
简遥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这样亲近了,手掌放上来的一刻,他整个腰都酥掉了,烫得想落泪,只有他知道,表面春风和煦的男人,其实是一座火山,岩浆滚滚,甚至会弄疼他。
就像沙漠中独行的旅人,忽然寻到一口甘泉,让人上瘾。
他们身体没有贴合,中间还有一拳距离,谢祁年保持着礼貌,没打算还原剧情。
简遥心跳快了些,被眼前人的举动勾得不上不下。
又听谢祁年说:“别怕,抬头。”
“看着我。”
简遥迎向他的视线,闪光灯亮起,正有一滴眼泪从他眼眶坠下来。
双人照只拍两人肩膀以上,观众看不到他们的动作,现场摄影师却看得一清二楚,孟辉也在旁边看着,瞅了半晌,「啧」了一声,嘀咕道:
“你别说,这俩人真挺配。”
宣传照拍完,大家都满意,谢祁年放开了简遥,问:“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