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也会发表自己的观点, 可惜周围人无动于衷, 每张笑脸都是麻木的,似乎在笑他的幼稚, 后来他就懒得费口舌了,专心拍电影,专心出成绩。
除了那些离自己很遥远的粉丝以外,他已经不记得被人维护的感觉了。
“以后不要带他去陌生人的酒局, 没必要。”他跟程芬是这样说的。
程芬点头,叹了口气:“这次是我的失误,临时的行程,以为能多认识一些人脉就答应了。”
谢祁年说:“人脉公司有, 直接向高层要,不需要他自己来拓。”
程芬回了声「好」,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谢祁年从来都没有直接插手过简遥的选择, 只在细枝末节的地方抬手扶一把, 像力量醇厚而强大的守护罩,无形的护着幼苗。
简遥有这么一个爱人,作为经纪人也该放心了。
夜色深浓,简遥睡得不踏实,还吐了几回,谢祁年没敢睡死,把他收拾干净以后,又怕他吹风着凉,还试了回体温,这么几趟下来,谢祁年的瞌睡虫跑得一干二净,半夜睁着眼也没其它事情可做,借着微光端详着怀里的人。
简遥正团成小团缩在自己的臂弯,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似乎觉得痒,很习惯的在他肩头蹭了蹭,每一寸都是契合的,谢祁年在这个瞬间,感受到了岁月静好,温柔如膨胀的气球充盈在心头。
他觉得感情这件事很神奇,比如怀里的小年糕,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他都很喜欢,他们的某些习惯也很相似,种的植物、喜欢的电影类型、平日里的口味……桩桩件件都很相似,某些时候,谢祁年会产生错觉,觉得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
林清川还笑话他们像老夫老妻,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你们俩太顺利了,刚在一起就有种隐婚多年的感觉,一点都不刺激,如果日久生情那么好用,我干脆也去和某人同居一下好了……”
谢祁年听完也不知该怎么回他,不过偶尔想想,他和简遥确实意外的顺利。
或者说「顺利得让人意外」?
谢祁年放在简遥额发上的手忽然顿住了。
他记得简遥第一天试镜就对孟辉说:“因为他是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