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亲得七荤八素,又听到谢祁年在他耳边说:“宝宝,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会这样亲你吗?”
简遥晕乎乎地应着,反应慢了好几拍,才察觉到这个称呼有点怪,等等,自家先生为什么要用第三人称,他们之间并没有第三个人啊!
“先生,先生等一下!”简遥用奶猫的力气把谢祁年推开一点点,喘了几秒,跟他说,“没有别人。”
谢祁年当然知道,不过知道归知道,情绪会跟着自己的想象力跑,这些信息差没法一下子抹平。他「嗯」了声,咬了咬小年糕的下唇。
简遥盯着他的神情瞧了片刻,知道这个坎儿还没过去,一时又无措又想笑:先生好幼稚呀,怎么会这么想,硬生生变出另一个人来。
大概猜出了问题所在,他勾住谢祁年好久不撒手,在他怀里想了想,和自家先生咬耳朵:“不过,先生问得也很对。”
谢祁年微挑眉梢。
“过去那个人,不太会这样吻我,吻法不一样啦。”简遥眼里含着调皮的笑意。
停顿了几秒,他说:“我演示给你看。”随即主动抬头,唇舌勾住了身前人的心,一丁点红润的舌尖,细腻地舐过唇纹,像春日的花蕊伸出柔软的藤蔓,带着害羞的水珠,在风中摇摆,只要一低头就能将花蜜吮进口腔。
床铺漾开涟漪,睡衣也被抓皱了,记忆没有顺着舌尖重回故地,但甜度却直线上升。
谢祁年想,自己躺在病房的时候,怎么舍得忘记自己的小年糕,他应该要抗争的,挣扎到手脚都碎掉,也要护住那些记忆。
简遥不希望谢祁年多虑,毕竟他的伤也很重要,医生特地叮嘱,不要刻意去回忆,容易头疼,所以他硬压下心里那点害羞,表现得比往日更主动。
慢慢从小火慢炖变成了炙烤,谢祁年目光幽深,手臂也收紧了,问:“宝宝,出了汗是不是好得更快?”
简遥脸上红成了早霞,虽然最开始本意不是这样,但现在再往后缩,似乎已经晚了,而且他们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亲昵了,只是抱抱的话,好像不太够。
两人心意相通,在间隙只需要对视一秒,就能明白。简遥锁骨上的红色小痣,在发过烧之后显得更红了,旁边落下很轻的牙印,过几秒就消失了。
但这不妨碍某人在身上留下其它的印记,从脖颈一直往下,湿漉漉的,简遥彻底失神了,喉咙比之前还要干燥,挤出一点破碎的音调来,像不幸被丢到沙漠里,快要干涸的小鱼一样,忍不住胡乱扑腾,又被人压住,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