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它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也就成了每年值得期待的温暖……”
这一晚,明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程闫夏找来毯子将明楉细细包裹,陪着他,看着这场他期待了一年的雪。
渐渐的,明楉搭在男人脸上的手吃力。
说话间,眸中的亮光像一闪而过的流星,只维持了半刻就落幕了。
明楉指尖勾着男人的衣领,苍白的小脸扬起,一字一句被疼痛分割得破碎:“老、老公啊,我怕……”
程闫夏泪水顷刻如珠,沾湿明楉的指尖。
“我还遇到你,下辈子,还……好不好,好、不好——”
“老公,我有点,有点点困了,睡、觉了。”
程闫夏额头紧紧抵在明楉脖颈,一米九的男人顿时泣不成声:
“好,楉楉咱们不睡了,好不好……”
男人肯定的答复朦胧消散于耳边,明楉在男人的怀里,长长地睡了过去……
雪落的声音忽大。
开了半年的落地窗边,高大的男人怀中藏着一个熟睡的,若白瓷般的青年。
——
江市;
明城区,小糖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