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闫夏看着他俩:“不打了?”
“打啊!怎么不打!”嵇在桑脖子一缩。他脑门上顶着大大的问号:怎么有点冷呢?
裴予奸笑:不舒服了吧。
按照他对从小一起玩儿的程闫夏的理解,凡是能激起他情绪反映的,一般都在他心里占了几分位置。何况是还给抱,给弄脏衣裳,顺带送校医院……
没有鬼,他裴予倒着绣花。
一场球打完,裴予跟嵇在桑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走着。两个头挨着头,嘀嘀咕咕。
“你说程哥会去吗?”
“为什么不,他就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我刚刚是不是把事情夸大了啊?”
裴予慈爱地摸了摸自己儿砸的脑瓜子,带着老父亲般的欣慰:“非常好,不是一般的好。”
“他那表弟住校是吧,咱要不先给他绑过来?”嵇在桑喜欢帮朋友与做好准备工作,接着站在一边慢慢欣赏。就像校霸那事儿一样。
“也不是不行。”裴予又拍拍嵇在桑的脑瓜子,“孺子可教也!”
“那我去?”
“我有点事,你们先走。”两人身后的响起冰凌折断的冷峭声。
“嘘,儿砸咱先不说话。”裴予松手,看着程闫夏往校门口的超市去。
“我是你爹!你别……唔!”
裴予眼尾勾出褶子,压低嵇在桑的脖子远远跟上程闫夏。一米八八的个子,在一堆下课出来卖东西的人中极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