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慢慢闭了起来。
“程闫夏同学,舅舅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
“舅妈会伤心的吧。”
“嗯,可能。”
“表弟呢,哦,不对是唐稷方……”
“程闫……窝好像快睡着了。”
“我告诉他们,舅妈和唐方……恨窝吗……”
“脑公啊……好困呀……”
“嗯,睡吧。”
程闫夏看着近在咫尺的照相馆。听了一路明楉忐忑不安的话。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笨兮兮的,是个人都能欺负。
轻轻将人打横抱起,程闫夏原路返回。
明楉熟练地抱住程闫夏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三秒不到,呼吸沉沉。
“说或者是不说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你没有欠谁的。”
“既然舅妈对你好,那她该是知道的。总比一辈子蒙在鼓里强。”
明楉听不清,但低磁的嗓音就像是舒缓的大提琴音,对明楉来说尤其的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