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各种最坏的打算争先涌出,不受控制的,占据了明楉的全部心神。
手腕被前头的人拉着,他走,明楉也走。他停,明楉也停。
“楉楉。”
程闫夏看着近在咫尺的礼台,转脚,拉着明楉去台子上。
明楉回过神来,程闫夏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腕,而他自己却独自面对着台下。
“哥哥。”明楉顿时一慌,忙转身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在呢。”程闫夏就站在他的后头。看到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人,他垂眸,圈着明楉的手捏了捏。
“不怕,时间还早着呢,先让楉楉熟悉熟悉场地。”
明楉上体育课的时候不是没有上来过,但那时候只是玩儿,无所谓。
可是现在站在这上面,就会下意识想到底下会站有密密麻麻的人,会有无数双熟悉的或陌生的眼睛看着自己。
像坠入冰河,呼吸艰涩。全身被那股窒息的视线吞没。
明楉什么都顾不得,猛地扎入程闫夏的怀里。
“不行,怕……”
程闫夏眼神望着台下空空荡荡的草坪,眼神悠长。
他尽量不惊扰人,双手将他轻轻环住,几乎喃语:“楉楉告诉我,怕什么?”
“好多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