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营的话,应该不允许你擅自行动调查三轮先生的事吧——以你的真实性格,怎么看都不是可以随意接受这件事的吧,掘地三尺调查得纤毫毕现才是你会做的事。”
青年只维持了短暂的端正,就又换上了令戊离熟悉的笑容:“不过,你会缩在一个地方呆着真是惊到我了。看这里——啊叫本丸是吗,本丸的摆设和庭院都是新换的样子,却已经一副做长久打算的架势。”
“戊离君,不要告诉我。”太宰治歪了歪头,那双鸢色的眼眸在晴朗的春日暖阳下镀上冰冷的色泽:“你准备在这里养老吗?”
戊离垂下纤长的眼睫,覆盖住眼中的神色,没有反驳对方的话:“在这里平静的生活,养猫种花,闲来琴棋,不也算得上是风雅的养老。”
“呵。”
日渐西斜,照进室内的光线外移,太宰治被阴影笼罩。
“如果我今天没有来,戊离君没有说出这句话,也许你真的能得偿所愿也说不定。可是啊……”
“戊离君见过那么多战死的同僚,就连老师也殒身,却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叫立fg吗?”
太宰治明明在笑着,笑容却带着恶意的冰冷:“戊离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脱下制服换上和三轮一言相似的和服,假模假样活得像个人一样。我可真是……非常的欣慰啊。”
障子门外,走过来想要送些茶点的歌仙兼定皱了皱眉,为这位来客对戊离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恶意而感到不悦。
但戊离却始终垂眸静坐,仿佛老僧入定,不论太宰治说什么都无法激起他的怒意。
太宰治撇了撇唇角,目光下落,注意到书案上摆放着的笔记本,卷着毛边一看就是主人经常翻阅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