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那边,一个猥琐的老头坐在地上,揪着保险杠哀哀直叫:“可撞死我老人家了,死了死了死了。”
于波的额头爆出井字:“别给我装死,车里的行车记录仪可开着呢。”
猥琐老头继续闭着眼睛干嚎:“我不信呐,你这一看就是不知道哪里淘来的快报废的二手车,舍得装行车记录仪才有鬼。没有个万儿八千,我老人家今天是起不来了。”
于波果然被将了一军,这车是他哥们见他需要跑业务借给他开的,也确实没装行车记录仪,他们当过兵的车技都不错,也甚少有人浪费钱装那玩意儿。
罗炜默默的走到老头背后,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喂,越来越出息了,光天化日学人碰瓷,不嫌丢人吗?”
老头仰着脑袋看了看罗炜,又探头看了看车门后头的于波,呲牙一笑:“远远的看见你坐在车上,原来这车不是你的呀!”
“你说呢?”
于波蒙了:“罗先生,这死老,呃,老先生您认识?”
罗炜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瞪他:“如果是我的,你碰起瓷来是不是就理所应当了?”
能干出这种猥琐行径的还能有谁,自然是不在服务区多时的荞麦面老头钟大江。
罗炜舍出去一盒披萨,向于波解释了钟大江其实是开玩笑的,很歉意的目送人开车离开,看到这货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就着自己这一阵子的遭遇,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钟大江也不着恼,用那只脏兮兮的手拆开披萨盒,捞出一块边啃边悠然说:“我怎么说都是你上司,你对上司不但缺乏起码的敬意,居然都发展到了辱骂,就不怕遭报应吗?”
“来啊来啊来啊,想干嘛,是呲我一身水,还是再弄个驴皮狗皮的法宝,把原主招来掐死我?你要真有本事,把貂蝉弄来,让劳资精·尽人亡。”
“嚯,蝎子精、秦可卿、潘金莲、孙鲁班和夏金桂这个级别的都满足不了你了,胃口不小,非要貂蝉这个档次的。听我一句劝,女人不见得档次越高、名气越大就越漂亮,差不多行了。再说,你要真敢肖想貂蝉,就不怕吕布、董卓联手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