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不多久,烫好的酒和大碗大碗的菜被端了上来,铺了一桌。罗炜不由得黑线,一桌子除了最先上来的前菜,剩下的不是酒就是肉,油汪汪的,连带着已经适应良好的武松都皱了皱眉头。
罗炜端着酒杯子,一眼一眼的瞅满桌子的菜,说实在的,大吃货国无论在哪个朝代均有不辜负民以食为天的精神,这些菜虽然搭配得很有问题,无论煎炒烹炸烤,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再看在座的诸位,有了现代记忆的武松虽然也不喜吃得太油腻,却也不会太过排斥,至于鲁智深和史进,则更是耗子跌进米缸里的表情,吃得既豪迈又喷香。最后再说这酒,哪怕是罗炜这种不懂的都能品得出来,粮食酿造,酒色略浑,度数绝超不过10度,他还曾私下里问过之前的钟虎关于“三碗不过岗”的情况,钟虎说,“三碗不过岗”放到现在也算不得什么,顶多是在普通的粮食酒的基础上,采取了最为粗浅的蒸馏技术,但由于技术和设备的限制,至多酒色更加清澈一些,但度数也肯定不会超过20度。
菜干掉一半,酒也下去了数杯,一屋子武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武术技法以及江湖见闻。这三个武力值都不容小觑的家伙当中,史进是枪棒的好手,而这会儿的武松和鲁智深却更为相近,擅长拳脚,更耍得一手好刀。他俩虽然在武学方面都自视甚高,却也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因此听史进在枪法上的侃侃而谈,两眼晶亮,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连罗炜这个啥都不懂的,看着人家连比划带讲述的,都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雅间里的人正起兴儿,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哽哽咽咽的嘤嘤啼哭如期而至,罗炜彻底傻眼,金翠莲和他老爸不是被镇关西提前打发走了吗,这哭的又是哪一出?
从镇关西家里出来的时候,罗炜已经提前把之前的安排告知了武松,他先是因为被打扰了兴致有些不满,随即也想起了什么,冲着罗炜投来疑惑的目光。罗炜一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鲁智深本就是不太讲理的暴脾气,兴头上被人打扰,一个没忍住,直接把杯盘碗碟都给砸了。
守在外头的酒保听闻缩着脖子进来,慌慌忙忙的瞥了众人的神色,赶紧问道:“官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的。”
鲁智深嚷嚷道:“洒家能要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洒家,这边与友人畅谈无忌,那边给我嘤嘤嘤的嚎丧,搅和的兄弟几人败了兴致。洒家是抢了你的媳妇还是欠了你的钱,非要教唆个人来给俺闹这么一出?”
酒保再三赔不是,这才说:“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唆他人啼哭来扰了诸位的雅兴,那位啼哭的娘子自从昨日到来,便日夜自苦,时不时便要伤怀落泪,劝也劝不住。”
昨日?罗炜突然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只听鲁智深说:“你说她自苦,我偏要说她与我作怪,还不把她叫来与洒家分辨一番。”
酒保无奈,只得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