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江点头,随手将金莲棍搁进了盒子里,把罗炜摆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准确的说这里是幽冥界八金城都市王宫的大热大恼殿。好了,不与你瞎扯了,说吧,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安徒生童话小世界的拇指……呃……小伙!”
罗炜黑线:“你才拇指小伙,我是……”他该怎么说呢,眼前的钟大江可比他认得的那会儿年轻了少说五六十岁,撸过各种穿越,同时还亲自经历过四回穿越的他光用脚后跟想都能猜个大概其,唯一的问题只是这回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使得自己被极度浓缩化和透明化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要告诉对方,我是从五六十年之后穿过来的,咱们那会儿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关系,同时我那时已经泡上了你妹妹的外孙女,还基本已经定了姻亲的关系。
等等,这个时间点貌似离着沐知春出生还差着三四十年,沐知春她妈保不齐都还在天上飞,连钟小湖这会儿都指不定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呃,他这是在想什么呢。如果换成罗炜自己,如果某天突然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称是他未来的女婿或者孙女婿,他能举着棒棒糖追打这货十里地去,何况钟大江这货的猥琐、蔫坏和记仇胜过他十倍,不想死的还是得让他摸不着头脑,最好能有点敬畏之心。
然后他很做作的一扶额头:“对啊,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啊,我好像失忆了!”在五六十年前的此刻,这个失忆梗应该还没有被玩烂,吧!
事实证明,即便套路还没有烂大街,即便从透明人身上完全看不出浮夸的表情,钟大江这样的老油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他直接一个脑瓜崩把罗炜弹了个原地翻转360度:“少给我装相,速速从实招来。”
罗炜晕头转向的爬起来,跳着脚的骂街:“爱信不信,劳资原本趴在山壁上晒日光浴晒得舒舒服服的,应该是时间太久了,名字记了一大堆,我好像叫董卓,又好像叫吕布,对刘阿斗的名字也有印象,还有一堆有印象的名字,像什么刘备、曹操、孙权、关羽、赵云、张飞……”
钟大江赶忙出声截住:“你上我这儿报人名来了,我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罗炜搔了搔头:“这我哪里知道去,反正眼睛一闭一睁就被拉到那个镂空球里头,还差点被压成人饼。”
“啊!”钟大江激动的拿起刚才搁进盒子里的金莲棍,目光炯炯的在它与透明罗炜间转来转去,声音都带上了点颤抖,“你,你你,你你你,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后天灵胚吧!”
罗炜一脸懵逼:“什么呸?后天啥,后天怎么了?”
钟大江兴奋得团团转:“不是后天,是后天,哎呀,重点不是这个。”
罗炜翻白眼:“还不是后天,反正不是明天。”
钟大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探手就把罗炜攥进了拳头里,捏着下半截死命往脸上蹭了蹭,秒变欢喜无限:“我就说别人家的神器都是一体的,就金莲法杖能一卸为二,这么与众不同肯定还有更特别的,果不其然,在大家伙都普遍器灵彻底消散的当下,能召唤出后天灵胚,果然不同凡响?”
罗炜被蹭得如同惨遭蹂躏的小媳妇,拼命踢打都无济于事,竟然自动领悟了女生自卫术的绝望一招——上牙肯。有种皮肉疼痛是随着受创面的减小而剧增的,好比老妈的擀面杖抽打与容嬷嬷的甩针舞之间的差别。反正罗炜这一口竟然真把钟大江的脸颊肯出了个血点,吃疼之下,这货总算恢复了点神志,这才舍得撒手,把他的推测说了个大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