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也不能拿生病的事儿开玩笑。”辛桥拿起手机看时间,“等到上班点,我去问问医生。”

“问什么问?你二叔紧张我,肯定能检查的全都会检查,什么毛病查不出来。”

辛桥无奈:“您还算无遗漏了,何必非得计较谁压一头?”

“你个没找婆家的姑娘懂什么?”于秀丽瞪辛桥,一副说教的样子,道,“婆媳之间,要么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么是西风压倒东风,那些看着和气的,都是一方压得另一方翻腾不起来。”

“这前二十年,有你爸在那儿,你二婶一家紧着巴结,才不会出幺蛾子。现在你爸去了,我也不能让他们嚣张起来。”

陶桦这时走进来,他也是个没结婚的愣头青,于秀丽干脆叫他一块儿过来听课:“有些人就是贱皮子,你平时对她一般,冷不丁给她点好处,才显得特别珍贵。”

辛桥担心缺心眼儿的人学坏,冲着一大两小说:“这是歪理,分人,不能一概而论,少学。”

陶桦自然是听老大的,毫不犹豫地点头,两个小的也跟着懵懵地点头。

于秀丽权威受到挑战,立即吊起眉梢,就要发怒。

门响的恰到好处,拯救了辛桥的耳朵。

辛弘国一见到老太太生气的样子,顿时头压得更低,而谷云菲眼睛肿得通红,却还梗着脖子,硬撑着不肯向婆婆和丈夫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