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也只剩下胸膛以上的部位还未消散。
他用那双半透明的双手揩去清姬眼尾的血泪,浅笑着说了句,“是我。”
“春和,”加茂清姬惨白的脸上满是偏执和悔恨,她发自内心地自责道,“早知道我不该怀孕,我不该生下孩子,结果害得我们落至这种下场。都是她的存在害死了你!你为什么要保护她而赴死!”
这几句话我都已经翻来覆去听过了成千上百次,甚至都能背诵下来。
心脏里早已没有了第一次时那种如被刀割的痛楚,我一脸麻木地站着。
就在我自嘲般地想着母亲下一句话会是“你当时就该仍她去死”还是“我当初就该掐死她”时,五条悟张开手臂,将我拥进怀中。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他用手捂住我的双眼。
黑暗中,属于他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耳垂,顿时便激起了一阵热意。
“别看。”他说。
接踵而来的是母亲那充满痛苦的尖叫声。
我扯下他的手,便看见不远处的身体被拧成麻花状的母亲,心底无端端冒出了复仇的快/感。
“你是傻/逼么?”稚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她目光高高在上地睥睨着清姬,“谁跟你说春和是因为飞鸟死的?”
随后,便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