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没猜错,这三个咒灵应该就是剩下的咒胎九相图。

青淤,肪乱,古坟。

根据古书中记载的关于咒胎九相图的描述,我很快便在心里大致分辨好了他们。

站在最边缘的咒灵,应该就是青淤。他的身高也就比木桌高出半个脑袋,头发稀疏,皮肤青黑,乍一眼看去就像只秃了毛的野猴子。而他给人的存在感也是忽高忽低,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它便会当众消失在原地。

我观察完它,又把目光看向一旁。

站在中间的咒灵外表丑陋恶心,血肉腐烂,猩红的肌理中爬满了细长蛆虫。肉块上的一根根白条交错蠕动着,这一幕画面,足以让密恐患者头皮发麻,眼前一黑。

“白蠕身中多蠢蠢,青蝇肉上几营营”,这是描述肪乱的古诗,而眼前的咒灵特征则完全与之贴合。

在他们之中,古坟最为接近人类的咒灵。他发须皆白,老脸如被阳光晒干的发皱橘子皮,浑浊的眼眸里是只堪堪流于表面的平和慈爱。

加茂宪伦侧过头,无声地冲他们使了个眼色。

古坟接收到指令,他温和地笑着举起手。就像个准备跟小辈们玩游戏的老爷爷一般,他将双手合掌,轻轻一拍。

在掌声落下的那个瞬间,他的身上便陡然爆发出一股子巨大且不稳定的咒力,如氢弹炸开,气势浩荡地冲着我所在方向卷席而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闭上眼。

模糊中,我感觉到空间被切割,攥着五条悟衣角的手随之一空。

过了好半晌,这股子能量才渐渐淡去。

我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正方形的格斗台上,而同行的五条悟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