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性的证据还没找到。”北原秀次微笑道:“不过我基本确定龟田先生有行凶动机了。”

“什么动机?”

“为了钱。”北原秀次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他们应该在参加境外赌球,是为钱出了人命。”

“赌球?”

“就是博彩公司通过足球比赛开盘口进行赌博,今晚九点十分结束的葡萄牙超级联赛爆了大冷,比分6:0,上半场进了5个球,下半场进了1个,弱队大比分获胜,出乎了绝大多数人的意料,要是按博彩公司复合投彩的规则,全中的话,一千日元大概能赢7000欧元,一万日元能赢七万欧元。”

北原秀次说着,给村上繁奈看了中山介信和龟田义正从网上打印的节目表,又拿着手机给她瞧了瞧网上查到的信息——他们看过的或是准备看的,全是欧洲博彩公司开盘的火热推荐比赛,只有少的,没有多的。

接着北原秀次又给村上繁奈指了指中山介信生前的办公桌,那上面基本全是足球相关的书籍和杂志,对方生前是个狂热的球迷,或者说是个狂热的足球赌徒。

可能是技术派的,刚开始是真心喜欢足球,后来发展到用爱好来赚钱了。

村上繁奈看完了节目表和博彩网站,有点半信半疑:“就算中山先生赌球,那他死了,龟田先生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啊!”

北原秀次指了指自警室墙上的通讯录,笑道:“刚才我拔打过中山先生的手机,提示关机了,而自警室里没有他的手机,他身上也没有,所以我想……他是不是通过手机a进行投注的,而龟田先生又确实是他的好朋友,知道或是偷偷记忆了他的帐号密码,在这事情以意外结案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赢来的钱转移走。”

“会不会他手机忘在家里了,或是干脆没有?”

“忘在家里了有可能,但一个社会人没有手机,在现在这个时代怕是极少极少见了,不太可能,而且动机不重要,村上刑事,其实我看过尸体就开始有点怀疑龟田先生了。”

“那只鞋不是找到了吗?那证明中山先生死前确实爬到了水塔支架上。”

北原秀次微笑道:“我不是指那只鞋,我是在找手电筒。”

“手电筒?”

“对,请您回忆一下龟田先生说过的话,中山先生是自己去天台上修理卫星天线的,那么就有一个问题了——他是摸黑上去的吗?穿过漆黑一片没开灯且堆满了杂物的过道,然后爬上天台,在没有灯的天台上摸黑爬上水塔支架,然后摸黑去拧卫星天线的高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