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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靶 pillworm 987 字 2022-11-02

走出包间关上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被墙体隔绝,李寄整个耳根都清净了大半,他掏了掏耳朵,往厕所走。

廊道上经过一排包房,有几间门没关,一眼望去全是跟客人腻腻歪歪黏在一起的男模陪侍,妆一个比一个浓,掉进面粉堆,脸跟身体两个色号。

客人更不用说,除了秃顶大叔就是中年富婆,相比之下长相斯文的姜恩遇都跟天仙下凡似的。

缪斯陪侍消费不低,一般单纯唱歌的年轻人进不来,正经富二代又看不上这群歪瓜裂枣,所以接待的都是上了年纪有点小钱的暴发户。

姜恩遇是例外,他刚好三十岁,温柔年轻,丧偶带娃,在证券公司稳坐总经理一席,从去年第一次见到李寄至今,无论是自己单独来还是跟同事应酬,雷打不动的必点李寄,但奇怪的是,他从来不要求李寄出台,跟自己回家过夜。

李寄一直把姜恩遇划分为找刺激的直男那一类,唱唱歌,喝喝酒,拉拉小手调调情,不打算跟自己真枪实干的那种。

至于为什么不越过这条线,李寄想,或许是因为他嫌自己脏。

不止姜恩遇,所有人都认为李寄脏,他是这所ktv里最敬业的那位,虽然不随便跟人出台,但是该亲的嘴一个没少亲,不管客人长得多磕碜,只要拉的下脸开口,李寄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人。

厕所的隔音效果不比包房强多少,李寄一进来就听见了不怎么雅观的声音,他面色如常关上门,哼着歌,一边脱下裤子释放老二,一边点了根烟抽。

隔壁撞击声跟放摔炮似的,啪啪一阵响,旁边的隔板在晃,李寄尿得不踏实,往门板上敲了两下,吐着烟说:“你俩消停会儿吧。”

话音刚落,男人的叫声更加高亢,叫着叫着还带上了闽南脏话。

李寄骂了句傻逼,一把提上裤子,刚要破门而出,突然又插进来一道男声。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有必要这么让我难堪吗!讨厌我就直说!我以后不打扰你!”

这人声音李寄耳熟,刚才一起在包间陪侍的新人男模,果然是个养小白脸的大冤种,估计受打击不小,这会儿都带上哭腔了。

隔间激情大战的两个人也停下了动作,李寄收回脚,好整以暇隔门听戏。

电话被按下免提,那头小白脸一时半会儿没出声,沉默了好一阵,就在男模抽泣着抹去眼泪,以为自己这招终于让对方心软的时候,小白脸语气丝毫没有波澜的来了句:“嗯,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