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喘着粗气从旁边爬上来,撑着满是灰的扶杆,累得要死要活。
梁镀晃了一下嘴里的烟,看烧得差不多了,从后裤腰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铁丝,捅进锁孔里,摸索着转了两下,手感不对,又换了个角度对准方向。
“你还会这招?”经理傻眼:“你以前在谁家当保安?”
梁镀按住锁孔往里一顶,咔嚓,门开了。
几乎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一记拳头猛地从屋内冲出来。
梁镀反应迅速地截住,毫不客气地给他怼了回去。
经理当场吓得不敢动弹,梁镀大步走进屋子,把门使劲一甩,门撞在墙上又弹回去,“砰”的关了个严实。
屋里被厚实的窗帘遮蔽,昏暗潮闷,一股酒精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异常刺鼻,梁镀扫视了一圈地上的狼藉,在盒饭、酒瓶、包扎伤口的纱布之中,精准捕捉到了一条绳子。
他看了眼攻击自己失败后,又坐回地上的李寄,他脑袋上缠着一圈白纱布,额角有明显凝固的血块,整个人面色灰白,嘴唇紧抿,像被抽筋扒皮的一截枯木。
梁镀不想跟他计较刚才那一拳,蹲下来,捡起那条绳子看了看。
凭他的经验来讲,如果没错的,这应该不是专业绑架用的尼龙绳,而是一种加固的棉绳。
这种棉绳不会在手腕上留下伤痕,虽坚固,但疼痛等级不高,多用于床上情趣。
凌乱的房间、受伤的李寄、事后的绳子,眼前这一切属实有点难看。
梁镀没忍住,嘴里发出声啧。
李寄眼尾冷冷扫过来,开口时声音沙哑:“你再?”
梁镀:“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