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不过脑子是吧,梁哥?”李寄每个字带着刺儿:“这是我工作,看不惯你叫什么男模,你去寺庙听大悲咒行不行?”
张潮:“你们”
“你是不找事儿?”梁镀抬高音量。
李寄不说话了,舌尖顶了下口腔内壁,面无表情跟他对视了会儿,用两根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威胁的意思,暗示他以前被自己强吻的那两下。
梁镀脸色很快沉下来,也不说话了。
气氛肉眼可见地缩紧成一团,张潮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咽了口唾沫,端起酒杯试探道:“干干杯?”
李寄举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一边仰头喝,一边不怀好意地盯着梁镀。
他眼里全是好戏,得意,嚣张,讥讽,作为胜利者的扬眉吐气,每一个喉结滚动的幅度都仿佛在说。
服不服老子,梁镀?
服。
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李寄一口气吹完一瓶酒,接着勾上张潮的脖子,嘴凑到他耳边,笑着调戏了人几句。
张潮抿嘴不语,暗地里偷瞄了梁镀好几眼。
“你看他干什么?”李寄摸了下他的腰:“害怕?”
“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