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博仁有点失望的一摇头,将烟嘴塞进自己嘴里,又凑到电脑前去玩了。
来电话的是任雪,开学到现在,他们还只碰见过一次,那时任雪有点发烧,托他去买药。
今天则想请他吃饭。
孙律原想拒绝,任雪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借口,说:“我最近心情很差,家里又出了点事,我这边没有可倾诉的对象,你就陪陪我行吗?”
孙律没吭声。
半晌后,任雪在那轻轻的笑,带着点苦涩的意味:“我们俩关系怎么变这样了?不过吃个饭都变得很难的样子,果然还是小时候好,那时候你天天来我家,还姐姐姐姐的叫,虽然话少,但嘱咐你的都听,可乖了。”
孙律皱了皱眉,说:“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
“这个点怎么在喝酒?”外面天还没黑透,也差不多还是晚饭时间。
“心里烦呀!”任雪说,“也没个说话的人,压力实在太大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在什么地方?”
“你要来吗?”
“嗯。”
任雪高兴的说:“我发你位置。”
在市区外围的一家清酒吧,孙律坐地铁过去,又坐了三站公交才到。
暗蓝色的灯光基调,这个点没几个客人,台上有驻唱,氛围清幽,并不喧闹。
孙律在吧台找到了任雪。
任雪看到孙律那一刻,莫名其妙的都有点想哭,但硬生生忍住了。